姜念初轻轻摇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与你外公错过太多的相处时间，我想好好陪在他身边，让他的晚年少些遗憾。”

她的目光慈爱地落到姜宁宁身上，“宁宁还年轻，未来的日子很长。关于她的未来，你和她都是年轻人，说不定你能给她提供好的意见。”

莫离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也懒得想姜念初今天来见她的目的是不是主要为姜宁宁铺路。

她和姜念初没有建立感情，从姜念初的角度看她确实跟姜宁宁更亲近，为姜宁宁谋划未来也是情理之中。

作为姜念初女儿的她，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姜宁宁见莫离没有说话，连忙说道：“妈，我这点小事别麻烦阿离姐姐了。您和阿离姐姐现在最重要的是聊你们自己，我只要有机会在您身边照顾您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你说什么傻话？女孩儿的好年龄就那么几年，之前在疯岛上把你给耽误了，现在回来了，妈得为你的未来做规划。”

莫离戴在耳塞，悄悄点开小说继续听别人打脸、撕逼。

她本人撕不了别人，她更倾向于理论型吵架。

走情绪流，她真不行。

用情绪伤害别人，她自己会率先被伤害。

听听别的酣畅淋沥的吵架还是很爽的。

她没有兴趣听姜念初和姜宁宁在她面前演母女情深，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姜念初见莫离戴上耳机，表情冷了冷。

“我们吃饭吧。”

莫离点头，把李蕊叫进来。

李蕊全程为莫离细心布菜，根本不理会姜念初和姜宁宁。

能让莫离不痛快的人，她也不惯着。

姜念初看莫离娇气的样子，将不满压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兴致缺缺。

饭后，莫离也没留姜念初和姜宁宁，她回到她之前在“归去”的房间，继续开心地听小说。

当个什么都不用管的废物真的太开心了，难怪每个人都想躺平。

姜念初和姜宁宁没有马上回去。

跟莫离分开后，姜宁宁就挽着姜念初的胳膊，撒娇道：“妈，我第一次来这里，我能逛逛吗？”

姜念初看了一眼李蕊。

李蕊笑得礼貌又得体，“两位真不好意思，自从总统先生住在这里后酒店就不允许非工作人员或非住客之外的人长时间逗留，目前这个命令还未被取消。如果您二位想参观酒店，我需要先上我的直属领导汇报，再由他们上总统先生的工作团队申请。”

姜宁宁小脸儿发白地看着李蕊，“这么麻烦吗？”

“是的，这是正常的申请流程。”

姜念初横了李蕊一眼，“正常的申请流程？那就是有非正常的了。‘归去’的最高负责人是莫离，让她同意不就行了？我们刚跟她吃过饭，是她邀请来的客人，想参观酒店不是轻而易举的？我看你就是不想招待我们，故意把事情往复杂里说。”

“而且霍诚……”姜念初意识到不妥，硬生生地改口，“总统先生是莫离的丈夫，我们是莫离的客人，想参观‘归去’有什么不可以？我看你们就是不愿意接待我们。”

李蕊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总统先生下的命令是公事，请两位理解。”

姜宁宁见李蕊没有让步，拉住姜念初的手，“妈，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们也别强人所难了。要是因为这事让总统先生和莫小姐之间生嫌隙就不好了。”

姜念初瞪向李蕊。

李蕊笑眯眯道：“多谢这位小姐体谅我们工作人员的难处，我送你们下楼。”

姜念初带着怒气上车，姜宁宁一脸惋惜地看着逐渐远去的“归去”。

姜念初见姜宁宁依依不舍的样子，说道：“等下一回家，我让你外公给霍诚尧打电话，让他专门把‘归去’清出来，让你好好观赏一天。”

姜宁宁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吗？”

随后，她立刻摇头，“这样不好。外公一向公私分明，一辈子也没有通过他的声誉与影响力办过一件私事，我不能因为我的好奇心让他破了原则。”

“没事，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一个电话的事。”

姜念初很心疼姜宁宁。

她很懂事，也从来没有向她提出过任何要求。

难得地想参观大名鼎鼎的“归去”，她怎么能不满足她的要求？

今天与莫离的碰面，让她不太高兴。

莫离太小家子气，招待客人一点分寸都没有。

明明她和宁宁才是客人，她却只让服务员照顾她，都不知道多安排两个服务员进来伺候她和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