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振仔细看完，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管家站在姜振身后，也看完监控。

管家：“要不要把宁宁叫过来好好教她？念初小姐要是跟她感情好，我们好好教宁宁也算是给念初小姐培养了一个得力助手。”

“现在念初要的不是助手，能干事的人很多，不一定非得姜宁宁来做。”姜振想到视频里阿离客气疏离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阿离现在非常擅于自洽，也很知道自己要什么。让她费心的人和事，她已经不想要了。刚好不巧，念初目前的状态不是阿离想要的。”

管家也是这个感受，“可是放任阿离小姐和念初小姐的关系这么冷淡，以后就真的很难再修复了。”

姜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椅子扶手。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有诚尧在，哪怕阿离跟念初的关系不好，姜家也不会倒，念初的将来也会衣食无忧。我担心的是念初老了，宁宁榨干她的价值后会离开，到时候念初心里就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了。”

“这种日子我过了二十几年，知道不好受。我不希望念初将来也吃同样的苦。”

管家劝道：“宁宁看着不像这样的人。”

“目前是不像，因为目前念初还健康，宁宁暂时也不需要花费精力照顾她。将来老了，孤独了，念初对亲情的需求会增加，宁宁又有自己的家庭，会以她的新家庭为主，没有血缘很难会很上心地照顾念初的感受，念初也不可能住进宁宁的小家里。”

“你认为阿离小姐会照顾吗？”管家问道。

“阿离是否亲自照顾不重要，有她在，念初的晚年不会差。她身上有种巨大的人格魅力，会让人愿意为她付出，愿意变得更好。如果念初跟阿离有关联，她晚年会被人照顾得很妥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的需求都会很好。”

姜振其实心里有思路，但他暂时不插手念初和阿离的事。

他想看看这些年念安初是不是真一点进步都没有。

同时，他更想看阿离的进步。

阿离将情感关系梳理越清晰，她就越轻松。

母女又如何，她可以充分地尊重自己的意愿。

他喜欢阿离不委屈自己的样子。

如果念初与阿离的关系真无法调和，将来他真的走了，他就厚着脸皮在死前让阿离替他偶尔照顾念初，也算是帮念初安排好了未来的路。

父母为子女，总是谋划深远。

*

莫离心很大的听小说听到睡着，直到床垫轻微下陷，她才醒了。

莫离隐约看到霍诚尧的身影，笑道：“你怎么不开灯？”

“怕太亮，你睡不踏实。”

“你下班了？”莫离抱着被子坐起来，整个脑子还困得懵懵的。

“嗯。”霍诚尧这才开了房间的大灯，“饿不饿？想吃什么？”

莫离没回答，抱着被子重新歪倒在床上。

“我得缓一会儿，听ai读书没有声音起伏，听的时间长了脑子嗡嗡的，很不舒服。”

尤其是她听得睡着了，ai阅读还在继续念，让她睡得很不安稳。

霍诚尧很喜欢看她懒散的小模样。

娇憨又可爱，根本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那就少听一点。”

“嗯。”

很多网络小说刚开始写得很不错，越到后面越没意思。

莫离躺了一会儿，人精神了不少，才问道：“你说的拍摄视频什么时候开始？”

“林玄今天给了我三个方案，我带回来了，你可以看看。”

霍诚尧起身从客厅拿了一份文件夹。

他将莫离拥在怀里，陪她一起看。

莫离放松地靠在他怀里，认真看了三个方案。

“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

“只要跟你一起出镜，我都喜欢。”

莫离合上文件夹，“林玄更擅长拍人物和近镜，用第二个方案就行。反正我们长得好看，怎么拍都不会崩。”

霍诚尧闻言乐了，“你对我们的优点认知很准确。”

“毕竟我们从小就买得起镜子，每天看到这么好看的脸。”莫离笑道，“摇摇和苏苏呢？他们今天还在冯老家住？”

“冯老让我们好好在外面待着，他们每天变着花样的照顾孩子和猫狗。”

莫离摇头失笑，“养孩子就是要不断地看他们远去的背影，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满五岁，我们就已经要看他们往外走了。”

“不让他们走出去，我们就是他们未来的天花板。”霍诚尧给她揉着后脖梗，力道很舒服。

“我觉得我们作为他们的天花板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