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对莫离投来羡慕的目光。

莫离真的是她见过最耀眼、明亮的女人，精致又美丽。

眼中没有一丝阴霾，完全不像孤儿。

莫离看到姜念初和姜宁宁，笑着朝她们点头，也把手从随风手里抽回来。

“随风，你去找顾彦聊天吧。我要回去了给你打电话。”

“嗯。”

随风看了一眼姜念初，对她眼里的冷意不太满意。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阿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有这么好的女儿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摆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嫌阿离给她丢人了？

到底是谁给谁丢人？

要不是她脑子抽了喜欢秦仰，阿离会成为没有父母的孤儿？

算了，对于把人生的一副好牌打得稀烂的女人，他没兴趣评价。

还是阿离好，把一副烂牌梳理得很好。

莫离走到姜念初和姜宁宁面前，笑道：“我们到的时间真合适，一起上去吧。”

她眼神一转，看到那显眼的巨幅照片。

她一阵无语。

霍诚尧还能不能冷静一点了？

整这么大的照片，是给谁看？

看一两天还行，天天看，再好的照片也看腻了。

到时候还得取下来销毁，多麻烦啊。

姜念初见莫离的目光也放在巨幅照片上，说道：“照片太高调了，你让人换了吧。”

语气淡淡的，像在下命令。

莫离皱眉。

这是真把自己当她和霍诚尧的长辈了？

霍诚尧难得任性秀一次恩爱，她宠着他就是了。

轮不到其他人说三倒四。

“我觉得挺好的，没有必要换。”莫离笑道，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把自己的巨幅照片挂在这里，你让看到的人怎么想？”姜念初不理解莫离的想法。

姜家的人一向低调，从不在外面高调炫耀。

怎么就出了莫离这么不着调的人？

“他们怎么想很重要吗？‘归去’是我的产业，我在我的产业里放置属于我个人特色的物品不是很正常吗？”

姜念初被噎住。

她强压下怒火。

这是她和莫离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能生气，更不能吵架。

莫离见她没再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一起进入电梯。

到云雅阁所在的包厢楼层，电梯门一打开，莫离就看到李蕊等在电梯外。

“莫小姐好，两位贵客好。”

姜念初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莫离这人太讲究排场了，居然让人提前到电梯口迎接。

“李蕊你好，好久不见。”莫离笑着打招呼。

李蕊脸上带着明显的激动，但因为场合的关系她强行压下了。

礼貌又真诚地说道：“莫小姐和两位贵客请跟我来。”

云雅阁的装点很雅致，有巨大的观景台，可以将整个东湖尽收眼底。

李蕊：“需要先用茶还是用餐？”

莫离看向姜念初和姜宁宁，“以客人的意愿为主。”

姜念初：“喝茶。”

“好的，我马上准备。”李蕊请她们到观景台的茶桌旁，亲自为她们泡茶。

她给莫离烫的茶杯还是多年前的茶杯。

莫离被这个细节温暖了。

哪怕她已经不在意别人的态度如何，看到别人把她放在心里，还是觉得很窝心。

姜念初喝了一杯茶后，说道：“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李蕊看向莫离。

莫离：“你去休息，有需要再请你帮忙。”

李蕊有礼的退场。

姜念初看着窗外飞扬的大雪。

今年的雪下得太久了，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

再好看的雪景，也被一直下的雪给整厌烦了。

姜念初说道：“这是我和你父亲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是吗？”

莫离对他们的事并不好奇。

她之前查过他们的事，知道大体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好奇。

反正结局是悲剧，过程再轰轰烈烈也挡不住这是个悲剧。

如果她也在这个故事里掺和一脚，她更像是拿了女主角的悲剧故事的剧本。

姜念初和秦仰的存在只是给她增加各种背景的工具人。

姜念初察觉她的冷淡反应，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你对你父母的故事不感兴趣？”

“过去的已经过去，再美好也只是回忆，并且没有我参与的部分，我确实不太有兴趣听。”莫离实话实说。

曾经她对她父母充满了好奇，对于她母亲还活着的事她也曾真心高兴过。

只是高兴过后，就是真实的相处。

与姜念初相处和她和外公、爷爷、叔叔们的相处又很不一样。

姜念初身边已经有了可以当她女儿的人，她与姜宁宁有真实相处建立的情感。

这种情感是常年相处积攒下来的。

除非姜宁宁做了什么让姜念初失望的事，否则她很难被姜念初真心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