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与莉莉安.江越来越熟悉，他会用更加精准的眼光和角度看莉莉安.江，他为莉莉安.江打造的宣传也就越贴合并超越莉莉安.江本身。

既能表达莉莉安.江的现在，又能快一步为她展现将来。

这才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合伙人应该做的。

有她在中间，他们哪怕因为意见不和，也不会真的撕破脸。

熬过最容易闹崩的前五年，他们就能长久合作。

“刘昌跟你一起回来了？”

“回了，他在‘归去’，你要见见他吗？”

“要。”

莉莉安.江点头。

莫离拨了刘昌的手机号，“刘总，你好，我是莫离。”

刘昌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时，手都忍不住颤抖。

一接通就是熟悉的问候，让他恍若隔世。

“老、老大。”刘昌控制不住自己的巴结。

“听莉莉安说你陪你一起回来了，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我安排人接你过来。”

“有，有空，我一定准时过去。”

他也想见见现在的莫离。

“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刘昌放下手机，还忍不住咧着嘴傻乐。

他看着“归去”大堂新换的最醒目的一幅巨画。

莫离骑在马上，肆意飞扬。

不远处是总统先生和司战神。

他们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构思完美，颜色也很美。

“归去”是莫离名下的产业。

这幅巨画几乎没有任何争议地被拿来裱好，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

他相信这不是莫离的手笔。

但他喜欢背后的人如此张扬的宣誓主权。

莫离值得被人珍视！

李蕊看到刘昌盯着新换的画看，笑问：“先生很喜欢这幅画？”

“很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欣赏的女孩儿蜕变成了她最好的样子，她值得被更多人珍视，也值得被更多人爱护。”

“您是说莫小姐？”

“是的。”刘昌看向李蕊，“你也很喜欢她，不是吗？”

李蕊笃定点头。

她比谁都希望莫小姐一生顺遂。

刘昌：“她会感受到你们的喜欢的，她越来越好了。”

李蕊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湿了。

她崇拜莫小姐，把莫小姐的很多话都奉为圭臬，严苛的执行。

不少同事都认为她为了爬上更好的位置不折手段。

其实，她只是想把“归去”打造成莫小姐曾经希望的样子。

哪怕她只是“归去”众多员工中不起眼的一位，她也相信只要她兢兢业业，“归去”会因为有她的存在而有些许不同，说不定莫小姐能看到。

*

姜振跟霍诚尧拿了马场的其他照片。

他让管家把照片裱起来，放到家里不同的位置。

其中，有不少是莫离、霍诚尧和摇摇、苏苏共同的照片。

姜念初看在眼里，问道：“父亲，您准备什么时候请阿离和她的两个孩子来家里吃饭？”

“现在不是最适合的时候，再等等。”

姜振有自己的考量。

眼下最重要的是诚尧和阿离的关系稳定，他们稳定整个事件的核心才会稳定。

“您是不是还怪我曾经没考虑过阿离的感受？她确实是我的女儿，可没有多年的相处，仅靠着血缘无法穿过漫长的时光积累下来。我对她只有遗憾，暂时没有深厚的母女情份。”

姜振知道他的女儿不屑于撒谎，连命也不放在眼里。

命丢了，她也不会多纠结。

但，世界上的人不全是她这样的。

“你心里可以这么想，但你要是想让阿离理解很难。当孤儿的是她，在成长中没有被人保护的是她，她凭什么要理解所有人的苦？”

姜念初被问住了，她跺了跺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如实说出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但隔墙有耳，这些话如果落到阿离的耳朵里呢？小初，这件事最不好处理的地方是，你的苦是真实存在的，阿离的苦也是如此。谁的苦难都是苦难，你不能比出个轻重等级。阿离才是那个被动的接受一切的人。”

“那秦仰呢？他就活该在最好的年华过世？”姜念初高声道。

“秦仰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他的意愿不是我们目前最应该考量的，我优先考虑你和阿离的感受，其次才是秦仰和秦家人的立场。”

“您的话说得很好听，您其实就是把霍诚尧和阿离的感受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的感受根本不重要！您是不是心里还恨我，恨我不该喜欢秦仰，给您制造了这么大的难题！”

姜念初吼完，浑身颤抖。

她的思绪全乱了，已经被情绪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