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白雪又去建了叶琦的爸爸。

脸上带着惋惜：“真实对不起啊叶爸爸，我没有想到孩子对那个药物的反应这么剧烈。”

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我们已经尽力了。”

叶父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叹了一口气：“这也只能怪那孩子的命不好。”

“跟你们没关系。”

他把银行卡收进了口袋里，转身就走。

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问。

沈靖川把我的论文投稿，没过几天就通过了。

实验室邀请他加入当客座教授，被拒绝。

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所有人都在惊叹他的才华，除了我的老师。

第一次记者发布会，我那位已经八十多高龄的研究员老师参与，并且获得了几个提问的机会：

“沈先生，你从IM实验中提取出了缓和渐冻症的分子，我看过你的论文，为什么这篇论文和当初我的学生顾明渊的论述，一模一样？”

“你可以给出一个解释吗？”

“你们都说我的学生是自杀身亡，为什么调查出的结果内脏又出现撞击……”

我飘在付白雪身边，看着年逾古稀的老师，在帮我找寻真相。

沈靖川神色微变，声音确实坚定的：

“不管付教授，您相不相信，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今天这么多人在场，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可是您却咄咄相逼，我只能说实话了。”

我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我家里经济出现过破产危机，险些破产，是顾先生出手援助，只是他确实别有目的地的。”

“他看过我的一些论文，就胁迫我交出我的实验数据，他给我钱。”

“为了摆脱困境，我只能同意……”

沈靖川说的情真意切，满脸的绝望很容易触动人。

付白雪捂嘴，眼泪恰到好处的流了下来，看向老师的目光充满了谴责：

“付教授，顾明渊已经死了，靖川哥哥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的，可是你非要在这个时刻出来，不就是想让别人以为是我们拿了顾明渊的东西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却要把一个真心热爱科学的人逼上绝路，您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周围看戏的记者，听到这些话， 把镜头都对准了教授。

原本是准备采访沈靖川的，现在都转变了方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付教授，您现在有什么话说？”

“您的学生竟然一直窃取别人的灵感和创意，你不帮着作证就罢了，还想要包庇。”

“您怎么这么是非不分，为老不尊……”

一句一句，一点也不给老师说话的机会。

老师伸手指着沈靖川，“你，你你你……”

一句话没有说完，身体就向后倒去。

台上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跑下来，沈靖川把老师扶住，压下唇角的笑意，声音压低，只要他和老师能听到：

“付教授，你没说错哦，那些论文就是你那个学生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死了，死无对证。”

“我说那些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

付老师一口气没喘上来，就直接倒了下去。

沈靖川立刻换了一个表情，声音焦急：“教授，付教授，快叫救护车，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