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得厉害，说话牙齿磕巴：“她……她故意把猫扔出去，就是为了……害死我女儿？”

姜老板摇头：“那倒不是，她是为了把程骁叫来，帮她钓猫上来。那天不知道她怎么会把你女儿带来。”

我说：“不是你安排程骁帮你妹妹遛猫的吗？”

姜老板摇头：“我从来没有安排他帮叶斐遛猫。另外，林小姐从我们的姓氏上也看得出来，叶斐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妻子，我怎么会让男下属去陪我妻子遛猫？”

我愣住了。

程骁杀人后还在骗我？

姜老板说：“我不知道程骁是怎么跟你说的，可能他骗了你，也可能他也被叶斐骗了。”

我默然片刻，问：“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视频给我？”

姜老板回答：“那是叶斐养猫的屋，监控只有她的手机能看。她死后，我拿到手机才看到这视频。”

我半晌没有说话。

他说：“叶斐死了，我不伤心，我早就厌烦她了。我今天来找林小姐，一方面是把这视频拿给你看，因为我猜你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摔伤的。”

我问：“还有什么？”

“还有，”他压低声音：“我要感谢你的借刀杀人之计。”

我的心一凛。

我的确是借刀杀人。

我一开始就知道，程骁不会放过伤害我女儿的人。

他可能不爱我了，但他是爱女儿的。

这一点我并不怀疑。

他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到医院看女儿，是以为我在没事找事。

因为我之前向他询问过，他跟叶斐的事情。

他说没什么，都过去了。

那些天他恰好跟叶斐在一起，他感到心虚，急于挂断电话，才会不听我说完。

如果他耐心一点，听我说完，知道女儿危在旦夕，他是会赶来医院的。

我指出程骁对不起女儿的种种不是，又激将他要为女儿报仇。

还在他调查的时候，每天反复播放女儿临终的画面。

这对他是极大的刺激。

他越想女儿，心里越愧疚，越恨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

所以查明情况后，他就杀死了叶斐。

当然，我不会承认，而是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不知道就好，说实话，被绿的滋味不好受，我跟你一样，我也恨不能杀了叶斐。但他们自相残杀了，这是最理想的结局。”

我冷着脸说：“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理想，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活过来。”

他收起笑容：“对不起，叶斐毕竟是我老婆，她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给你一些补偿。”

他留下一张卡：“这里面是一百万，密码是程骁的生日。”

姜老板和刘哥离开了。

我看着那张卡，呆呆地坐了很久。

现在女儿被害死的真相揭开了，我的心却更痛了。

叶斐对我女儿的伤害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无从知晓。

正如我也不知道，程骁杀害叶斐，是失手还是故意。

但我的女儿，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就在监狱里慢慢忏悔吧！

第二天，我拿着那张卡，捐给了福利院。

我希望每一个孩子都快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