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诚尧知道她是对他们的未来和情感状态不放心。

哪怕他自认为做得不错，那也只是从他的角度看问题。

他和阿离的视角完全不同。

霍诚尧的沉默没有让莫离觉得不自在。

她自顾自的吃饭。

即便心里有一根弦被霍诚尧的情绪牵着，她也没有因此而松口。

有些情绪让霍诚尧自己消化，他有能力和心境去消化。

太心疼别人，会为难自己。

霍诚尧见她专注地吃饭，连饭粒沾到脸颊上也没发觉，好笑地伸手为她拨掉饭粒。

“越来越像只小馋猫了。”

餐厅内的空气因为他的话再次流动。

霍诚尧这才顺着莫离刚才的话音说道：“我认同你的想法，既然我们要一起走，什么时候办婚礼是我们自己说的算。我想办婚礼是过去我在这方面对你有所亏欠，不想在仪式上让你不舒服。”

“其实想想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想用大众的目光与欢呼来证明我重新拥有了你。前段时间的晒照片和去图书馆接你，我都在向所有人宣布你在我身边，我很爱你。别的女人会羡慕，但你要的不是她们的羡慕，也不是她们投注在你身上的目光。”

“我现在很确定，哪怕我们不在一起，你也能生活得很好，很自如。”

莫离回答道：“其实你也可以，只不过有彼此在身边会更有幸福感。”

霍诚尧闻言笑眯了眼睛。

他的阿离还是心软，看不得他受委屈。

*

第二天。

霍诚尧一到办公室就把林玄叫过去。

林玄很紧张的搓手，等待霍诚尧做出方案的选择。

霍诚尧示意他坐下之后，说道：“接下来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和莫小姐的两个孩子快要五岁了，麻烦你帮我们拍布置他们五岁庆典的视频。”

林玄又惊又喜，“好的，谢谢总统先生和莫小姐的信任。关于拍摄，您和莫小姐有没有什么约束或忌讳？”

“不能拍到两个孩子的正面，也不能在视频里透露孩子的真实姓名，画面里带有清晰地标或建筑的也要剪掉。”霍诚尧思考片刻后，说道：“我的问题暂时是这些，到时候公开发布时会有宣传部的人会跟你联系。”

“好的。”

林玄兴奋地离开霍诚尧的办公室。

这是个很好的挑战，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了解总统先生和莫小姐。

*

霍诚尧亲自给姜振打电话告诉摇摇和苏苏五岁生日宴的举办问题。

姜振很激动，“确实应该公开他们的身份了。”

“到时候，还得请您出席。我们一家人拍全家福，给两个孩子所缺失的环节都补齐。”

“好好好，我一定去。”

霍诚尧结束通话后，给秦祖也打了一次电话。

秦祖那天从山庄回去后大病了一场，现在还没养回来。

连声音也虚了不少。

“爷爷，我与阿离的孩子过一段时间满五岁，我想办一场生日宴，在生日宴结束后会一起拍全家福。您希望与外公一起拍还是分开？”

秦祖闻言咳了一声，“霍诚尧，你在故意试探我！”

霍诚尧闻言笑了，“不是试探。今时已经不同往日，秦家与楚家的关系已经被很多人知晓，楚渊也已经是楚家的负责人，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秦家与阿离的关系挑明了，以后就大大方方的互动。”

秦祖哪怕身体不舒服，脑子转得并不慢。

霍诚尧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秦家和阿离放到明面上，一定有原因。

他眯了眯眼睛，“是姜念初出问题了？”

“是的，她昨天与阿离吃饭，还带上了跟她一起回来的养女。”

秦祖呸了一声，“她是脑子缺根筋吗？第一次跟阿离正式会面带养女，这不摆明了不把阿离当一回事？姜老头儿也放任她这么干？”

“外公应该是顾及她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又刚回来，不好明说。”

“姜老头儿这辈子就是栽到了他妻女身上，要不然他这一辈子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坎坷？”秦祖哼道，“公开秦家与阿离的关系，这事你跟阿离商量过没有？会不会影响她？”

“我没有跟她说。我跟阿离坦白我爷爷的所作所为后，阿离进入了一种不在乎他人目光的状态里，连摇摇和苏苏这几天都跟给他们开蒙的老教授夫妻一起住，她乐得清闲。我想她已经走出曾经被他人目光约束的阶段。”

秦祖很是满意，“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会好好考虑。”

“让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