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看到餐单上用餐有三个人。

从她出现到收拾餐车离开，都没见第三个用餐的人。

李蕊心生疑惑，但隐藏得很好。

权贵、豪门圈有很多秘辛，最好少点好奇心。

饭后，秦止摇去休息。

莫离则进房间给秦止苏泡药浴。

她生产时，遇到了难产。

生止摇还算顺利，秦止苏则怎么也生不下来。

好不容易生下来后，还有闭气的情况。

长时间不会呼气，当时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是她强撑着身体把孩子留下。

经过四年多的努力，秦止苏能每天醒一个小时，也能说话。

剩下的时间都在睡觉。

如果不是有一味药，在a国首都的经纬线上最适合激发药性，她也不会再踏入a国。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被药浴滋养，轻轻睁开眼。

纯黑的眼睛亮如星子。

“妈咪。”

这一声妈咪很生涩，也很拗口。

却足够清晰。

“宝贝。”莫离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小脸儿，“你陪妈咪和哥哥到a国首都了。”

秦止苏眼底闪过笑意。

“可是妈咪不喜欢这里。”

莫离没有惊讶。

秦止苏的观察力一向很好，心细如发。

哪怕她只是看一眼，就能看到其他人会忽略的细节。

“这里还不错，你和哥哥说不定会喜欢。”

秦止苏微微垂眸，算是答应了。

秦止摇听到妈咪和妹妹的交谈声，小跑着进来了。

秦止苏裹着小浴巾，可爱翻倍。

秦止摇踮脚亲了秦止苏好几下。

秦止苏眼底带了明显的不耐烦。

“口水，脏。”

“不脏，不信你闻闻。”

秦止苏傲娇扭头。

秦止摇咯咯笑地继续贴她。

一时间，浴室里都是孩子的笑声。

霍诚尧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隐约听到孩子的笑声，他微微挑眉。

“我去提醒一下那边的客人。”梁呈察觉到霍诚尧的表情不太高兴，连忙提议。

“不必。”霍诚尧抿了口红酒，“有消息了吗？”

“没有。”

“继续查。”

“好。”

梁呈在心里叹气。

找了五年，都没有一点线索。

结果不言而喻，偏偏有人就是看不开。

莫离要是还活着，她怎么可能不跟秦家、姜家的人联系？

这些年，他们一直盯着姜家、秦家的一举一动，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姜老将军失去外孙女后，彻底闭门不出。

如非必要的庆典，姜老将军根本不会露面。

即将露面，也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强颜欢笑，看得令人心酸。

秦家跟总统的操作一样，不断地寻找任何蛛丝马迹，始终不愿意接受莫离已经离开的事实。

*

第二天，清晨。

秦止摇趁着莫离和秦止苏还在睡觉时，带着迷你相机下楼拍东西。

上楼时，整个电梯只有他一个人。

电梯门一开，他就迈着小步子出去了。

“妈咪，我回来了。”

小孩子的清澈嗓音，如一把利剑划开沉闷的空气。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霍诚尧。

总统先生从五年前就搬到“归去”住，是金屋藏娇吗？

不只藏娇，还有孩子。

秦止摇意识到不对劲，抬头。

一屋子面容严肃的叔叔阿姨站着。

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长得很好看但表情很臭的男人。

秦止摇知道自己走错了。

秦止摇大大的眼睛转了转，很有礼貌地说道：“各位叔叔阿姨，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霍诚尧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止摇。

五官精致，眉眼灵动。

小衣服、小鞋子纤尘不染，小脖子上还挂了台最新款的迷你相机。

这孩子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霍诚尧收回目光，转向宁清悠，淡声道：“送他去前台。让酒店管理层注意点，别酿成大错。”

“是。”宁清悠站起来，朝秦止摇伸手，“没关系，阿姨送你回去。”

秦止摇没有牵宁清悠的手，转过身，迈着小步子往外走。

霍诚尧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小小的背影，直至小背影彻底消失。

宁清悠和秦止摇刚到一楼大堂，就看到一位器宇轩昂的男人大步流星走来。

“司先生，你好，总统先生在楼上等您。”

司遇动作弧度很小的点头。

看到宁清悠身边有个小男孩，他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小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穿着小西装，十分精致、可爱。

尤其看他的时候，小脑袋都要仰到九十度了。

“他是谁？”

“迷路了，总统先生让我送他下来找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