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举动在你眼里是勾引？”莫离被他奇特的脑回路给震惊了。

“难道不是故意在我面前刷好感？”

“如果我们没有从小长大的情谊，没有一起上场杀敌的战友之情，即便你是总统，你的一切也跟我无关！”

霍诚尧气得钳制住她的手，“我的一切跟你无关？”

莫离疼得眼角泛红，一脸倔强。

“这些话是不是很扎心？你之前对我说的更扎心。”

她另一只空余的手点在他的虎口上。

霍诚尧的手又麻又痛，却咬牙没有放开她。

莫离皱眉，“你松手！”

霍诚尧没理她。

莫离气得伸手打他。

“你现在觉得委屈了？认为我不该无理取闹，不按照你的设想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认错，我就该原谅你？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我当时的心情谁为我买单？”

“在你眼里我们只是吵了一次架，在我眼里，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我为你治病，有很多原因。但，最不可能的原因是我以你妻子、爱人的身份原谅你。”

“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莫离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也在滴血。

她希望能跟霍诚尧好聚好散，将来再碰面，也应该保留最基本的体面。

“你说得很清楚，但我不想放手。莫离，就算你倒霉，遇到了我。”

霍诚尧的手指轻抚她柔软的唇，“我要你，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像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

“你与其这么逼我，不如把让你性情大变的理由告诉我，你最近遭遇了什么？谁能突然给你这么大的压……”

莫离还没说完，唇就被霍诚尧封住。

很不对劲。

霍诚尧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

莫离手脚并用地推他，“霍诚尧，你先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更加霸道的拥吻，炙热的吻与身体让她无法思考。

……

再次醒来，依旧是在床上。

只不过，这次霍诚尧没有离开。

莫离被他抱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莫离动了一下，立马被抱得更紧。

“别走！”霍诚尧的语气里带了难得的恳求。

“你先放开我。”

“不许走！”

莫离抬头，发现霍诚尧根本没睁眼。

像沉入了梦魇。

“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走。”

莫离沉默了。

她不想去思考她是不是太过小肚鸡肠，对国宴厅当晚的事如此耿耿于怀。

当时的痛苦与心碎，至今历历在目。

不能因为她走出来了，就否定她曾经的痛苦。

如果她不是秦漾，如果她没有师兄们的保护，她只会被各种权利绞杀。

只因为她曾是霍诚尧身边的女人。

无论她该不该死，她的下场都是死。

她还能活着，纯粹是她还有价值。

莫离推了推霍诚尧。

霍诚尧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莫离趁他愣神的功夫，起身披上睡袍。

“你听到了什么？”

短短几秒，霍诚尧已经毫无疲态。

“什么都没听到。”

“你撒谎。”

莫离垂眸片刻后，再抬起。

“你打算告诉我？”

“你敢听吗？”

“不敢。”莫离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最近得知，霍挺和云蕙在我之前还有两个孩子。”霍诚尧撇了撇嘴，“准确的说是两个残次品。因为他们不够健康，像丢垃圾一样被舍弃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把这件事加强到你身上？”莫离不解。

霍诚尧不是个太在意普世价值的人，也不在意世人的评价。

如果他不是总统，他会更随心所欲。

这个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快乐与成就。

“我也是这么恶心的东西。”霍诚尧眼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从医学的角度，他们只提供了你男女不同的基因，让你有生命。你一出生，就是个独立的个体，跟他们再没关系。你能把他们软禁，说明你可以越过父母与子女的鸿沟做出选择。”

“霍诚尧，你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对不对？”

莫离最擅长抽丝剥茧。

但她看不出霍诚尧的问题出在哪儿。

A国的权利架构，霍诚尧了解。

他也有专业的智囊团陪他一起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

更何况，霍诚尧是个意志力坚定、思想成熟的男人，他的性情如果不是遭遇重大变故不会有大的变化。

她的离开与不配合，不应该让霍诚尧如此失控。

他失控的原因究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