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和顾芷嫣曾经有过婚约，而现在你因为桑暖如此坚决拒婚，叫顾芷嫣和顾家都有了危机感，但是他们拿你没办法，就只好对付桑暖了，桑暖也是无辜，才会经受这些。”

刘畅叹口气。

他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烟雾寥寥，在空气中沾染上些微刺鼻的味道。

那是浓烈的尼古丁，这东西有时候对于男人而言，似乎可以解忧。

“给我一支。”

车内少年清冷的嗓音响起。

刘畅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下一秒激动道，“你疯了吗？你心脏不好，能抽这种东西？别闹了。”

贺宴尘静默的看向他，“那我能做什么，我心脏不好，医生说我活不到三十岁，如果我活不到三十岁，那就最多只有十二年的光景，刘畅你告诉我，我就算拿到了贺家的权力我又能做什么，我真的能保护桑暖吗？”

刘畅咬牙掐灭了烟支，“你胡说什么呢，谁说你活不到三十岁，都是庸医，庸医！”

空气静默中，有些难言的沉寂在撕扯着，叫空气也变得粘稠窒息起来。

刘畅忽然笑了，“但那又有什么呢，起码你爱了一场，贺宴尘，你若是喜欢桑暖，就要不顾一切，不要想东想西的，那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贺宴尘怔然，眼尾的戾气愈浓，眼底的欢喜却愈粘稠，“是啊，起码我爱了一场，如果能得到少女片刻的欢心，我也算来这世上走了一糟，不算白来一场……我要娶她，如果我注定活不过三十岁，那么就让我在三十岁之前，给她全世界最大的宠爱，叫所有女人都嫉妒她，艳羡她……”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笑了。

有些事情一旦想清楚了，就很好办了。

放学的时候，顾芷嫣被人堵在了无人的角落里。

面前，清冷的少年厌恶的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不择手段？桑暖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要冒着顾家被灭的危险做这些，你怎么这么又蠢又坏。”

在少年看来，一个顾家被灭又何妨，可少女桑暖的名声却被毁了。

有些东西，被泼了脏水，饶是当事人如何解释也无人相信。

那些谣言愈演愈烈，湮灭了所有真相，最后谣言反而变成了所谓的世人眼中的“真相。”

顾芷嫣咯咯的笑个不停，“贺宴尘，你不是不喜欢我，懒得和我说一句话吗？怎么，专门来找到我，为你的小情人打抱不平啊？”

她耸耸肩，“只可惜啊，不是我做的，你觉得我能偷摸进去厉宅，拍下桑暖的床照，然后公之于众吗？在桑暖那个强大的养父厉北霆的眼皮子底下，我没这个本事吧。”

她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贺宴尘拧眉看着她，“你哪里需要进去厉宅，你只需要花钱找人P图……”

“P图？哈，那些照片那么真实，是我能P得出来的吗？你骗你自己吧，你是不敢相信你喜欢的纯洁的少女原来这么的污秽不堪，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骗你说那些照片是被P图的，还慰藉你那惶惶不安的内心吗？”

顾芷嫣笑得猖狂。

“贺宴尘，我今天就告诉你真话吧，那些照片不是被P的，都是真的，桑暖和男人发生了关系，我之前以为是你，但现在发现不是你，我反而感到高兴，因为那就证明了桑暖的私生活真的很混乱，她真的比一个妓女还不如，在外面和男人胡搞……”

“闭嘴！”

少年的手掌一下子掐在顾芷嫣的脖子上，寸寸收紧！

顾芷嫣一下子卡壳，整个人呼吸不畅，艰难的掰着少年的手指，胡乱挣扎起来。

她还不想死……